霓虹的阿姆斯特丹,藥物正當化下的隱憂
- Ariel L
- 2017年11月18日
- 讀畢需時 3 分鐘

大麻與紅燈區。一提及荷蘭的阿姆斯特丹,無人不知其豐富的夜生活與奔放自由,尤其一到週五晚上,街上熱門的酒吧總是擠滿沙丁魚般的人群,人們恣意地㑽佯在霓虹燈下流連忘返,空氣裡混雜著酒氣、古龍水與菸草,仍無意遮掩口中緩慢吐出的煙圈,濃烈的大麻氣味,似乎沒有更好的失樂園如此。
我們選擇讓人們對自己負責,而不是強加地去控制或將他們逮捕。
追溯這座城市的鼓譟與脈動,就必須談到 80 世代的群眾,也就是所謂的 Y 世代( Pills Generation ),當時在年輕族群中瀰漫著一股反動的風氣,人們欲跳脫原有的社會教條與政治束縛,在城市中找到另一種合理社會化的方式,在如此自由奔放的社會氣氛下,原本應要走上街頭吶喊的群眾,這時卻出乎意料地選擇走向自我心理的解放,這使在派對上,人們對藥物的使用更加氾濫,新興的地下俱樂部,更表徵了那個不合時宜的年代。
到了 80 年代後期, 當時 House music 開始從英國向外蔓延,於世界各地蔚為風潮,更切中了阿姆斯特丹的社會氛圍,走在街上便能聽見輪番播放著的熱門舞曲,除了舞池上的騷動,各家午夜俱樂部也在這時開始舉辦起各式各樣的活動,如當今的傳奇夜店 Club RoXY 以及 iT 等等。伴隨著這樣的背景,阿姆斯特丹的夜生活逐漸擴張,人們能夠盡情地在舞池狂歡搖擺,同時也夾帶了藥物的濫用與非法交易的出現。

對此,政府當然也意識到了這座城市所潛藏的毒癮, 於是在當時大肆禁止了許多派對與新藥物的使用,不過這樣的狀態並沒有持續多久。直到 1991 年 House music 文化的回歸與經濟作為後盾的樂觀主義催化,“Work Hard, Play Hard" 轉而成為人們口中的座右銘,那份鼓動的氣氛也再次回到阿姆斯特丹,但此時,人們對於藥物的使用已不同於過往的無所依循,而是轉向有意識地選擇與使用藥物。
隨著時代轉變至今,眼底所見的夜生活風景早已大相徑庭,派對舞池彷彿一只大熔爐,和著龍蛇雜處的次文化,從潮人、街頭混混到同性戀者......,大多數是年輕的成年者,欲藉藥物引來的幻覺作為逃離枯燥現實的手段,且如今藥物的選擇也新增了更多選項,除了最初的 MDMA (搖頭丸)、 K 他命、安非他命......,去年政府更合法了 4-FMP (氟安非他命)的使用。儘管對於這些新興的藥物,多數的夜店總是倘開雙臂歡迎,但問題的原因在於鮮少人了解這些藥物以及其可能隱含的副作用,對千禧世代的年輕人來說,他們使用藥物的當下為的只是追求刺激與快感,在吸食的當下,多數人對於呼進體內的藥物根本一無所知。

大部分的阿姆斯特丹人認為使用藥物是最糟的打算。
阿姆斯特丹政府認為目前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人們為自己吸食的藥物負起責任,也就是希望人們能夠在有意識地情況下去使用藥物。在阿姆斯特丹藥物使用族群中,大致能夠分為兩種,一種是對於藥物使用有認知,同時也知曉購買管道,了解如何做藥物選擇;另一種則是以為自己知道但其實對於藥物所知甚少的人。政府甚至透過讓主持人在電視節目上測試藥物,為的就是使人們能在使用藥物前有更多前提與假設,減低兩種族群的認知差異。
事實上在使用藥物前,大部分人都了解藥物使用的負面影響,人們腦中總是會先迴盪著理性的聲音,然後在最後一刻輸給藥物的吸引力(或自身的好奇心)。在阿姆斯特丹,如此的用藥文化,或許就像是人人家中都有一盞桌燈般平凡,人們甚至還能夠透過 Whatsapp 進行購買與交易。這樣的現象對於其他國家的人們來說似乎很難理解,但這便是文化展現的一部分,是阿姆斯特丹作為一座無限自由之城,所提供給外來者某種程度的文化撞擊,同時也是建立在這樣的根基上,試圖維持著自己不過度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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